熟透 第74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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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谢妄言动作微顿,没有第一时间回答。
    他有条不紊地帮她把小珍珠消毒后,又戴回耳朵。
    随即将棉签和药水放好,还去洗了个手。
    最后站在床边朝着她微微一笑。
    应伽若怎么都觉得这笑有点冷嗖嗖的。
    “你怎么不回答我?”她心里生出几分紧张情绪。
    谢妄言半跪在床上,高大的身影朝她覆盖过来,语调温和地说:“明天你起得了床,我们就回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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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作者有话说:企鹅宝宝攥拳:“明天我一定能起得了床!”
    夏威夷:“试试。”
    “她没有勇气告别海岸,所以她无法游向新的地平线。”引用自“你无法游向新的地平线,直到你有勇气告别海岸。”
    第36章 二更合一我老婆。
    谢妄言话落,便不由分说地吻下来,像是一张铺天盖地的巨网,将她完全笼罩在身下。
    卧室悬挂在天花板上的吊灯并不刺眼,应伽若却头晕目眩。
    因为……
    被按在床上接吻和在沙发上坐着接吻,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。
    主要区别应伽若分为以下三点:
    第一点、沙发上她是居高临下地俯瞰谢妄言,姿势和心理均占上风。
    在床上,谢妄言悬在身前,压迫感和威胁力更强,她姿势和心理占下风,完全任人宰割。
    第二点、接触面积不同,沙发上他们身体顶多接触一半。
    而床上,只要谢妄言稍微松开撑在床单上的手臂,他们就能从上到下几乎都严丝合缝。
    这条还有个重点,沙发上如果察觉到不稳定的接触面,她想躲是能躲掉,在床上压根躲不了。
    第三点、在床上接吻的时候,谢妄言的手反而比在沙发上有礼貌多了。
    只偶尔指尖圈住她的手腕,或者握住她的腰调整姿势,或者摩挲她后颈皮肤。
    被凌乱的气息纠缠着,明明已经亲了一晚上了,但每次谢妄言发烫的舌尖探进来时,应伽若还是忍不住胸腔滚烫热烈。
    仿若引燃的烛芯,突然在心里爆开花。
    在谢妄言停下来等她喘匀呼吸的时候,应伽若趁机双手勾住他的脖颈,提出要求:“我想坐起来。”
    谢妄言从善如流地把她抱坐起来:“嗯,喜欢坐着亲?”
    隔着暧昧又躁动的光晕对视。
    应伽若试探地含着他唇瓣舔了一下,带着青涩的讨饶:“妄言哥哥,很晚了,我们睡吧。”
    再不睡,明天真的会起不来。
    她想结束。
    没想到……
    这个清清浅浅的吻像引动山火的一粒小火星。
    谢妄言笑意全无,捏住她的下巴:“舌头伸出来。”
    应伽若:“干、干嘛……”
    谢妄言不语,就这么注视着她。
    应伽若从小到大就害怕谢妄言这个样子。
    须臾,她小心翼翼地吐出一截舌尖。
    大概是被吮吸太久,透着鲜艳潮湿的红。
    然后被咬住了。
    然后就没有然后了。
    谢妄言一改之前耐心温驯的作风,像是陡然变身的凶兽,咬住猎物,吃干抹净。
    窗外雷声渐消,但雨声越来越急。
    噼里啪啦地像是要穿透屋顶砸到他们身上。
    而室内难抑的吻随着暴雨声,越来越激烈。
    分不出是暴雨更激烈。
    还是这一场久逢甘霖、炙热缠绵的初吻,更激烈。
    唇齿交织间,应伽若得到了一个冷知识:人真的是能被亲到下不了床的。
    暴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的。
    翌日清晨。
    啊不,应该是上午。
    应伽若起床后洗了个澡,一看时间,已经快十点了,自从来岛上,她是一天起的比一天晚。
    她站在落地镜前先看自己嘴巴,红的,湿的,微肿,但没有破皮,像涂了一层偏红色调的润唇膏。
    她想了想,没看自己还有点麻酥酥的舌头。
    毕竟对于吐舌头这件事,她有一点阴影在。
    最后看的耳朵。
    过了一晚,不疼也不肿,不过伤口没有完全愈合。
    一早天蒙蒙亮的时候,谢妄言是给她消毒过的。
    当时她睡下没多久,迷迷糊糊睁开眼,还以为谢妄言这个亲亲怪还没够,发脾气地把脸埋在枕头里面,保护自己的态度很坚定。
    谢妄言笑了她一会儿。
    才气定神闲地把她从枕头上捞起来,让她枕到自己大腿上。
    摘耳钉、消毒、戴耳钉一条龙服务。
    跟接吻一样熟稔。
    就在应伽若觉得他单纯良心发现,要给她上药,刚准备松口气的下一秒。
    他俯身亲了亲她没有伤口的耳垂。
    然后对上应伽若懵懵懂懂的眼神,礼貌询问:“接吻吗?”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应伽若没有回答。
    因为他每次询问都不需要答案。
    应伽若指尖紧紧攥着谢妄言腰侧的,像是要把他黑色的t恤揉烂。
    不小心探进他的腰间肌肉,混沌间,她像是被燎到了一样,下意识地想抽回手指。
    然而在她抽回之前。
    已经被谢妄言握住手腕,重新按回枕边。
    应伽若犹记得他当时喉结很轻地滚动了一下,低声在她耳边说:“别摸。”
    “睡觉吧。”
    把清晨那一遭如数记起来。
    应伽若小脸垮垮地瞪着端着早餐站门口的谢妄言,开始翻旧账:“早晨不小心碰你一下,看你那冰清玉洁的样。”
    “怎么就你皮娇肉贵摸不得?不是你摸我的时候了?”
    “过来吃早餐。”谢妄言先把托盘放在小阳台的茶几上,“这么想摸我?”
    “谁想……”应伽若被噎了一下,跟着他走过去,“不要偷换概念,我想不想摸和你不允许我摸这是两回事!”
    这是面子问题!
    这是尊严问题!
    谢妄言将藤编椅子扯出来,看着应伽若落座后才轻飘飘地说:“应伽若同学,男高中生早晨意志力很薄弱的。”
    “记住这个知识点。”
    应伽若微微仰头:“这个知识点有漏洞,现在是上午了。”
    站在身后的谢妄言按了一下她的脑袋:“嗯,给你再划个重点,只要是应伽若在面前,什么时间段,谢妄言意志力都很薄弱。”
    应伽若废劲抿平上翘的唇角:“……以后高考你去阅卷吧。”
    考生无论怎么作答,他都能给找补成正确答案。
    谢妄言的卧室阳台在他们家是一楼,实则出去之后,往下看是别人家的屋顶,建得十分巧妙,将地理位置完美融合,没有浪费岛上任何一寸土地。
    从这里能看到远处的凤凰花树。
    木色的围栏高度适中,能保证私密性的同时,视野也非常好,可以看到落日余晖和朝阳升起。
    还能看到游客对着建筑和古树拍照打卡。
    在这里吃早餐很有野趣。
    应伽若目光落在三明治和鲜榨橙汁。
    饿了。
    谢妄言除了炒菜味道一般之外,其他吃食都能完美复刻出菜单里的样子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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